李明出生在一个普通的工人家庭。
父亲李建国是钢铁厂的老工人，母亲王淑芬在纺织厂工作。
他们住在城东的老旧小区里，房子不大，只有六十平米，但收拾得干干净净。
"明儿，起床了！
"王淑芬推开房门，清晨的阳光透过薄薄的窗帘洒进来。
她走到床边，轻轻拍了拍被子下的小鼓包。
李明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，看到母亲温柔的笑脸。
他揉了揉眼睛，突然想起今天是开学的日子，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来。
"慢点慢点，"王淑芬笑着帮儿子整理乱糟糟的头发，"今天是你上小学的第一天，妈妈给你煮了鸡蛋。
"餐桌上，李建国己经穿戴整齐准备去上班。
他穿着深蓝色的工作服，胸前别着厂徽，正在看今天的报纸。
听到儿子出来，他放下报纸，露出难得的笑容："明儿，今天要听老师的话，知道吗？
"李明点点头，咬了一口鸡蛋。
蛋黄的味道让他皱了皱鼻子，但还是乖乖吃完了。
他知道，在这个家里，鸡蛋是难得的营养品。
"我送你去学校。
"李建国站起身，拍了拍儿子的肩膀。
他的手掌粗糙有力，带着常年劳作留下的茧子。
走在去学校的路上，李明紧紧攥着父亲的手。
九月的清晨己经有了些许凉意，路边的梧桐树开始飘落黄叶。
他能感觉到父亲手掌的温度，还有那层厚厚的老茧。
"爸，"李明突然开口，"为什么你的手这么硬啊？
"李建国愣了一下，低头看着儿子天真的眼睛："因为爸爸要干活啊。
在钢厂里，每天都要搬很重的东西，手就会变硬。
""那我以后也要像爸爸一样吗？
"李建国停下脚步，蹲下身平视着儿子："明儿，你要好好读书。
爸爸希望你能考上大学，不用像爸爸这样天天干体力活。
"李明似懂非懂地点点头。
远处传来学校的铃声，李建国站起身："快去吧，放学我来接你。
"看着儿子小小的身影跑进校门，李建国站在原地，久久没有离开。
他知道，从今天开始，儿子的人生就要翻开新的一页了。
教室里，李明坐在第三排。
他的同桌是个扎着羊角辫的女孩，叫王晓雨。
她穿着粉红色的连衣裙，裙摆上绣着小花，看起来像个小公主。
"你好，我叫王晓雨。
"女孩主动打招呼，声音清脆悦耳。
李明有些局促，低头看了看自己洗得发白的校服："我...我叫李明。
""你的书包好旧啊，"王晓雨指着李明放在桌上的书包，"我妈妈说，新学期要买新书包的。
"李明感觉脸上发烫，把书包往怀里收了收。
这是他表哥用过的旧书包，边角己经磨破了，妈妈用同色的布补了补。
第一节课是语文课。
张老师是个和蔼的中年妇女，她让每个同学做自我介绍。
轮到李明时，他站起来，声音有些发抖："我...我叫李明，今年七岁。
我爸爸在钢厂工作，妈妈在纺织厂..."教室里突然响起一声嗤笑。
李明看到后排的刘强正捂着嘴偷笑，还跟旁边的同学窃窃私语。
他的脸更红了，结结巴巴地说完就赶紧坐下。
下课铃响起，刘强带着几个男生围了过来："喂，李铁匠，你爸是不是整天打铁啊？
"他故意把"铁匠"两个字说得很重。
"我爸不是铁匠..."李明小声辩解。
"那你爸是不是整天脏兮兮的，浑身都是铁锈味？
"另一个男生插嘴道。
李明的眼眶红了。
他想反驳，却不知道该说什么。
这时，王晓雨突然站起来："你们不要欺负人！
李明的爸爸是光荣的工人，没有工人叔叔们的劳动，你们家的锅碗瓢盆哪来的？
"刘强被说得一愣，悻悻地走开了。
李明感激地看着王晓雨，女孩冲他甜甜一笑："别理他们，我们去看书吧。
"放学时，李建国果然在校门口等着。
看到父亲熟悉的身影，李明突然觉得鼻子一酸。
他跑过去，紧紧抱住父亲的腰。
"怎么了？
"李建国摸着儿子的头。
"没事，"李明摇摇头，"就是想你了。
"回家的路上，李明一首牵着父亲的手。
夕阳把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，李明看着地上的一大一小两个影子，突然说："爸，我以后一定要考上大学。
"李建国愣了一下，随即笑了："好，爸爸相信你。
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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